出身、翰林院里历练出来,见的都是高官显宦,周身除了儒雅还带了几份说不出的威仪;相对之下,沈珺不免自惭形秽起来。
先有沈瑞吓了他一下,后见沈瑛这般气度,沈珺的心气已经降了又降。
即便是开口提自己所求,沈珺也不像是早先那样有底气:“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求到瑛大哥处……自打珏哥儿去的了消息到了松江,我们老爷、太太就都病倒了……我们老爷向来疼爱珏哥儿,心痛尤甚,便一时想不开,非要接珏哥儿回去不可……我也没法子,方奉了父命上京,却是心中惶恐,全无头绪……”
沈瑛听着前面,想着宗房夏日里才经了一遭丧事,如今宗房大老爷又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心里也跟着唏嘘;听到后面,却觉得不对劲起来:“过继岂是儿戏?就算大族伯心痛,一时失了心神,大族兄应是明白人,怎么会答应归宗之事?”
沈珺没有入仕,自不知官场艰难,沈珹不应知道么?要是没有二房做靠山,沈珹一个不入流的司官,早就被排挤外放了,还能一直好好的稳坐京官?
这话听到沈珺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
他抬起眼皮,看着沈瑛道:“不管如何,这是我们老爷心愿,瑛大哥就不能帮一帮么?”
“怎么帮?难道此要求不荒谬?出继文书上写的清楚,珏哥儿从此已经是二房子弟,生死不予本生相干。且不说是珏哥儿是病殇,就是其他,也轮不到本生亲来出头……”沈瑛皱眉道。
要是出继血脉,想讨就讨回来,那“兴灭继绝”就成了笑话。
有出继文书在,就是一种制约,不仅制约本生亲,对嗣亲也是如此。
就如沈洲与沈珏这对嗣父子,要是沈珏在世,沈洲即便再添子,不论嫡庶,都要排在沈珏之后,就算以后分家,也依旧是沈珏是主支,兄弟要分出去,而不是论什么血脉亲疏。自打过继文书立起来,沈珏便已经是名正言顺二房血脉。
这还是寻常人家,乱不得次序,就是有爵人家,按照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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