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珏三叔的消息传到这边,下人们心思浮动,背后看着你我的不是一个两个……”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道:“要是洲二伯有意再择嗣子,怕是早就与二爷提了……如今提也没提,不是不想立,就是另有打算不与二爷相干……咱们早些脱了嫌疑也好,省的有人去洲二伯身边嚼舌,倒显得你我得陇望蜀、心怀叵测了……”
沈玲的身子发抖,一把抓住妻子的手,低声道:“可我……真的有了贪念了……”
玲二奶奶闻言,变了脸色,望向丈夫的目光也带了质疑。
沈玲脸色灰败,揉了揉太阳穴道:“那不是两全其美么?我会孝敬洲二伯如亲生父亲,为什么洲二伯就没想到我?还是他也嫌弃我是孽子……”
“噤声!”玲二奶奶抓了丈夫的胳膊道:“二爷这是醉了……”
“是,我醉了,才说起胡话来……”沈玲苦笑道:“人心还真是贪婪,这几年洲二伯待我如自己骨肉,助我良多,我却生出这样的心思,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只是苦了你……”
“我不苦!”玲二奶奶使劲摇头道:“只要二爷与大哥儿都好好的,我就不苦……”
沈玲叹了一口气道:“我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单凭这一件,洲二伯就是我的大恩人……”
玲二奶奶带了几分祈求道:“二爷,人心换人心……只要我们真心孝顺,即便不做嗣子嗣媳,洲二伯就不管咱们了么?莫要小瞧了长辈们,咱们如何行事,都在他们眼中,要是带了算计,能蒙得过谁去?”
沈玲点点头,道:“我不会去算计洲二伯,今儿我是醉糊涂了,才胡言乱语起来,以后再也不会提此事……”
玲二奶奶松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唤人端了醒酒汤上来……
等到沈洲落衙回来,就知晓家里来了族亲。只是此时的沈湖还没有醒酒,依旧在客房高卧。
换做旁人,沈洲都会欢迎,听说是沈湖就有些皱眉。他去过松江两遭,对于松江各房头嫡支族兄弟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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