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朝多年,当晓得这看起来是‘倭乱’,可也不单单是‘倭乱’,如今宫里就此事有什么动静没有?”
沈瑛摇头道:“如今国孝已过,皇上只任性玩耍,旬日不朝。如今几位阁老联名上折子,请皇上临朝,莫要耽于享乐。”
徐氏冷笑道:“临朝?做个摆设皇帝吗?”
三老爷与沈瑛都变色脸色,三老爷讪讪道:“皇上还小,几位阁老受先皇所托,并不负教导之责。倒是皇上,信用阉人,已经有好几个御史上了折子。”
徐氏道:“已经是十五岁,难道还要当几年摆设,才提亲政的事?就算三位阁老想要倚老卖老,也要看皇上乐意不乐意应承。皇上生于宫廷,长于宫廷,不信任自小身边服侍的大伴,还能信哪个?”
三老爷是中书舍人,沈瑛是通政司左参议,两人都是文官立场,与阉宦是天然的对立关系。自打大明开国,除了太祖朝,严禁阉人干政之外,其他朝都有权阉活跃的影子。每一次权阉横行,都是文官势力受挫折打击的时候。
三老爷与沈瑛虽品级不高,可也是文官一员,自是对宦官没有好感。因此,对于几位阁老对宦官的压制,也是心里支持。可此时听了徐氏的话,叔侄两人都觉得心里怪怪的。
徐氏是阁老之女,大半辈子经历的事多,哪里看不出朝廷如今看似平静,却是到了最凶险的时候。归根结底,不过一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沈瑛是东宫旧臣,要是在皇上与阁老之间选择,自然是倾向于皇上的,更不要说,这次赵显忠给沈家戴着“通匪”的帽子,且上告到朝廷,没有半点顾忌的样子,这背后就有“谢党”、“李党”相争的影子。
恼恨之余,沈瑛越悬心,除了为自己兄弟的牢狱之灾,更是为了跟着小弟回乡的父母。本就千里跋涉,要是知晓沈琦入狱,还不知会如何担惊受怕。
“大伯娘,侄儿实在是不放心,想要明日请假回乡。”沈瑛实是牵挂,便道。
徐氏呵斥道:“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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