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见王守仁转身没有继续搭理闫举人的意思,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在“吱吱呜呜”中,闫举人被拉了下去。
张永在宫里见惯市面,知晓王守仁是在故意恐吓闫举人,心中佩服不已,想起方才王守仁说起闫举人父祖,道:“那闫举人的底细,是大沈状元之前调查出来的?”
王守仁摇头道:“不是,闫姓在扬州显赫的只有一支,虽发家不过三、四代人,却是子孙繁茂。我当年在江南决断刑狱,曾审过扬州一个因风月致使的杀人案,闫家子弟正是目击证人与嫌疑人之一,因此见过那人卷宗,论起来那人应是闫举人堂弟。因闫家捐了好几个监生,举人只有一个,我倒是略有些印象。今日听沈瑞提及此人,终于对上了。”
王守仁随口一说,张永却是越发佩服,对王守仁更是敬重几分。不愧为状元之子,只这份过目不忘之才,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想到这里,张永想起当年李东阳强压着王守仁,先是硬是压了一科,随后又在下一科中将会试第三的王守仁压到二甲第七名。
“那个张氏倒是跑的快,咱家怀疑宁王在松江另有人手。”张永想起之前锦衣卫的回报,皱眉道。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没有人收留,哪里敢半夜跑出去?
王守仁想了想道:“明日城门口留意些,只要在城里,总是有迹可循。”
张永点点头,张氏破绽颇多,根据推断,现在这个多半是已经“李代桃僵”。将这个张氏抓住,说不得另有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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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坊,五房。
僧道诵经声暂歇,灵棚已经亮着,有五房的几个近支晚辈在这里守夜。人人都有趋吉避凶之心,之前沈琦状况未明,大家生怕受连累,不敢上前。
等到沈全随着沈理回来,众人就开始观望,想着要不要亲近卖好;直到今日钦差过来,第一日就放了沈家三子,大家得了消息,都是后悔莫及。
五房主母郭氏最是刚强性子,不愿轻易麻烦别人,也不会让人随意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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