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能这样判,族规如此,族人的期待如此。
沈琦沉声道:“沈瑾孝心可嘉,但大明律里也没有替罪的道理,族规也不容相替!否则如何对族人交代?且一人犯错,让他人受过,下次岂非还犯?又如何能警示族人!此事勿要再提!”
执事子弟在沈琦示意下上前扶起沈瑾到座位上,却并没有将沈源拖下去。
沈琦就准备让沈源在这儿骂,骂的越凶,越显得沈瑾孝顺,无论如何,这孝子的姿态必须叫他做足了。
沈瑾连连叹气,稳定了心神,在九房太爷的催促下,谈起下一环节——赔银。
“众位族亲也都知道,这次倭乱中,我四房库房被砸开,连我家太太的嫁妆也被倭寇抢空了,这十一万两补偿银子,四房实是拿不出的。四房还有几间铺子的房契、田庄地契,及这次分宗族中所分祭田、铺面等族产,四房愿倾其所有补偿族人。”
沈瑾这话一说完,沈源便骂道:“搬光了四房家产,你让四房上下吃什么喝什么?!族人要拿走这些,便是要活活饿死四房!”
族人也颇为不满,四房这么说,就是还不了多少银子了,且族里还能一亩田不给状元公留下?那可就是要把族人变仇人了。这样一来,能拿到的越发少了。
沈湖早就窝着火,在沈源说他悔婚时,更是刺激了他,本来见罚了沈源才有些满意,现下一听银子还想少赔,登时就翻脸,率先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放着贺家要还的二十万两银子织厂不要,倒来和族人哭穷!你们爷俩还真是一条心。”
堂下也有人高喊:“可不是么!昨天我亲眼见到贺老太太从四房出来的!”
“是贺家长随亲口说的,贺家要还那值二十万两的织厂,四房愣是没要!”
“四房源老爷不是在扬州为学官?这些年还不盆满钵满,还差族人这十万八万两银子?!”
“就是,都阔气到二十万两银不屑要了。”
“是压根不想给族人吧?老子耍混,儿子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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