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离开刘府到了太平坊,还没来得及进家门,骑着马的薛绍被一个挡道拦住了。
是一个锦衣玉冠的年轻男子,有些眼熟,但薛绍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从外貌可以判断,此人非富即贵。换作是一般人,也没那个胆敢在太平坊拦自己的路。
“薛驸马,贵人多健忘啊!”年轻男子挺谦恭的立于道旁拱手而拜,并且自报家门,“在下,李温。”
“哦……幸会。”薛绍仍是没想起来,哪个李温啊?
李温笑了一笑,再度拱手拜道:“上次薛驸马弄瓦之喜时,在下曾经代表远在豫州的家父,赴往贵府道贺。”
薛绍仔细思索,自家的弄瓦之喜也就一次,不久前宁晋满月时所办。(弄瓦之喜即是女儿的满月酒,男孩儿的叫弄璋之喜。)
豫州?
豫州刺史、太子太傅,越王李贞!
薛绍恍然,拱手回了一礼,“令尊越王殿下,一向安好?”
“托驸马鸿福,家父甚好。”李温的行为举止显得颇为儒雅,只道,“今日在下也是奉家父之命,前来吊唁刘相公。幸巧在此偶遇薛驸马,于是拦路参拜。若有唐突之处,还望驸马海涵。”
薛绍笑了,刘仁轨家里隔了太平坊有七八坊的距离几乎横跨半个长安城,这也叫偶遇?
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按照一般的礼数,薛绍至少应该邀请同为皇室宗亲的李温去太平公主府喝杯茶。但是薛绍并不打算这么做,仅仅就这几句寒暄之后,他便与之道别,骑马走了。
偶遇嘛,难不成我还请你吃顿饭?
李温立于道旁盯着薛绍的背影,表情有些愠恼,但也无可奈何,一扭身就走向了另个方向。
在转过坊道之前薛绍勒马一停回头看去,只见李温大步不停,后背上几乎就已经写明了“恼羞成怒”四个大字。
一道阴云,顿时笼罩到了薛绍的心头。
或者说,这些年来那一道阴云就一直未曾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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