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琳琅等人已经带着太平公主的卫队找了过来,看来今日出行无可避免的还得打出一点排场。
出发之前薛顗还有一点忐忑,私下问薛绍,“如今牧院的人无处不在,把文武百官盯得很紧。朝堂上的大臣们全都不敢私下相聚了,走在路上碰到了熟人都不敢随意攀谈。你我如此公然拜访族老,会不会惹上麻烦?”
“不打紧。”薛绍就笑了,“从我自投牧院的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牧院的人轻易不敢再来招惹我了。索元礼甚至转托他的义子柳怀义来向我说,以后只要我想过问牧院之事,派个小厮递一张条子过去,就能一切办妥。”
“真的?”薛顗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惊讶道,“索元礼何许人?文武百官谈之色变的索命恶鬼啊,他会听凭你的摆布?
“就算他肯,我也没兴趣摆布一个恶鬼。”薛绍笑道,“但是牧院的人暂时不敢再来招惹到我以及我的家人,这一点倒是可以肯定!”
“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薛顗很是释然的长吁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又有点憎怪的道,“二郎你为何不早说?为兄近些日子以来,可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但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以为是牧犬来犯!”
薛绍呵呵直笑,“大哥,你当年可是曾经力搏恶犬救下过小弟的,如今怎会如此怕狗?”
薛顗也哈哈大笑,“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呀!”
在太平公主的仪仗队护卫之下,薛绍一行人去往薛克构的府上。可是到了他家时却发现府门紧闭。侍卫上前叫门,良久也是无人应答。
薛顗说,现在的大臣多半如此,在朝办完公务马上回家,回家之后府门紧闭拒不见客,连家中至亲来了也会吃上一道闭门羹。目的,只是为了避免被牧院的人给盯上。
薛绍不禁有点气恼,武则天是要打击政敌没错,但下面的牧院却是将她的意图给十倍、百倍的放大了,只把京城搞得一片白色恐怖,官不聊生。
转念一想,这仿佛是华夏几千年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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