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五看着桂二爷爷神色,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就是这样计划的,早日跟爹娘交代清楚,让二老心里也有个准备。孝顺岳父岳父,也不代表就不孝顺亲爹亲娘了,可总要二老心里接受,不要存了疙瘩才好。
桂重阳在旁,听到这些只做未听见状,四下里眺望。
路上有人提着镰刀匆匆走过,桂二爷爷看了看天色,道:“明日天好,家里的麦子也收得了!”
桂重阳一听,不免雀跃:“是不是麦子下来,就能吃新白面?姑姑昨儿还说这个。”
桂二爷爷苦笑道:“每家就六、七分地的地方,能产一石多麦子就不错了,一石麦子两百五十文,这是个进账,可不好白吃了。”
桂重阳立时熄声,“入乡随俗”这个道理自己还不懂吗?自己越长越没出息了。那高粱米饭与小米饭,是诸位长辈的口粮,他们能吃的,自己怎就吃不得?好好地,惦记什么白面?
桂重阳生出几分羞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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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然天气晴好,桂二爷爷便打发桂五带着桂春去前院老宅,这是要先帮这边割麦。
年年都有这么一遭,之前桂二奶奶可没有不乐意过,两家本就是至亲,梅氏是亲外甥女,帮干点活不算什么,可有了桂重阳,桂二奶奶心里就分了内外。
“死老头子,你不心疼儿孙,我还心里哩!那小崽子回来了,该干的得活也得让他干,什么都包圆了,供着让他做少爷不成?”桂二奶奶到底不忿,絮絮叨叨。
桂二爷爷看了西厢一眼,嗔怪道:“瞎说什么?就是学农,也没有一日就学会的,总要慢慢教。”
桂二奶奶翻了个白眼:“教什么?看个就是见风倒的,你看吧,指定寻了由子偷懒。”
桂二爷爷不置可否,可也没有与老伴继续磨牙。
西厢里,江氏听到公婆对话,想着已经是孤儿的桂重阳,那样单薄孱弱之态,读书都怕累着,哪里像是能干农活的?要是自己能生孩子,也比桂重阳小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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