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罪这两口子的地方。
梅安拄着拐杖,才没有跌倒。
无知者无畏,知晓的多了,自然畏惧更加倍。
想起梅氏昨天曾说的,那乌发方子是桂重阳从县上贵人处求来的,外泄怕给梅家招灾,老爷子是后悔莫及。
作甚昨天舍不得脸来,跟桂重阳多陪个不是?桂五不是个脾气好的,自然不会白看着侄子受委屈,如今这不出头了?还有知县老爷,被一个小民窥视方子,如何能不恼怒?
冯氏本吓的半死,可听了铁捕头这一句,竟是生出天大勇气,忍不住就想要开口喊冤。这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她是惦记桂家的方子,可什么时候入室谋财害命了?
夫妻两个捆在一处,梅青树自是发现妻子的挣扎,回头见她要说话,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立时狠狠捏了冯氏一把。
冯氏差点叫出声,却是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能“喊冤”,可桂家有证据,这“入户盗窃”是实,难道还要咬出儿子来?
这一刻,冯氏使劲咬着嘴唇,才是真后悔了。
众捕头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打破了木家村的平静。
*
村祠堂里,杜里正高座,望向梅安、梅平兄弟十分不善。他并不愿意见官,可村里既有涉及人命的官司,等到开堂问审,他这个里正少不得被传唤问话。
桂老太爷、李太爷、杨太爷三个村老的脸色也不好看。
桂老太爷轻咳了一声,道:“这桂迅行事也太霸道了些,都是乡里乡亲,何必到这个地步!到底是商户人家长大,少了教养!”
桂老太爷嘴里这样说,心中却是窃喜。
桂五行事这般不留余地,估计要引起村民公愤。
“西桂”日子好过了,“东桂”日子就难过了,偏生儿孙中有佃“西桂”地的,拦着家里不让得罪那边,“东桂”只能忍气吞声。
李太爷冷哼道:“没听说这世上坏人能生坏心做环事,好人就只能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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