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峰坐在了黄奇的对面,自怀内将他的吊坠拿了出来,看着吊坠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轻声说道:“黄兄,你知道么,两年前的我,还只是一个连书籍都买不起的落榜书生,每天穿着浆洗发白的布袍就靠为富贵人家抄书维持生计。”
黄奇只是喝茶并没有说话,这一点在白天刚刚遇到李子峰的时候就发现了。
和张万福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句句都少不了本公子这个称呼,请他进来赠予他一杯温茶,他就直接一饮而尽。
这简单的两点,就说明李子峰此人是属于那种暴发户的类型,要知道就算是大大咧咧的黄真,只要有外人在场,就算再怎么口渴难耐也不会如他这般如牛吸水,一饮而尽。
李子峰面露一丝苦笑,继续说道:“十年寒窗,却屡屡落第,我爹早死,家中的田地只靠我娘一人维持,加上帮人浆洗缝补的一点收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供我读书。”
黄奇坐在那里听着他讲述自己过去的经历,与大多数读书人一样,一心期待能够高中,到时候金榜题名锦衣还乡,但是却看不清自己真正的能耐,没有认清科举那万里淘沙的真正残酷性。
一年又一年的落榜,拒绝了亲朋好友的提议,没有选择去做一个账房或者学堂先生,只有他娘还一直鼓励支持他,结果就是家中仅有的几亩薄田被他娘偷偷抵给了别人,就为维持他的笔墨消耗。
待到他娘累垮了身子,一病不起的时候,李子峰才知道了家中已经艰辛到了什么程度。
“……亲友早已疏离了自己,除了读书其他什么都不会,就算想找个生计都不知从何处去找,最后还是村中老先生看不过去,可怜我,让我每日去给他抄写经义,给我些银钱让我勉强温饱度日,可饶是如此,我还是拿不出一文钱来给娘治病,只能让她一直苦苦支撑。”
“熬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春季,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听到这里,黄奇知道重要的部分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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