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是哪个混账东西,想要老子死,也不用这么下狠手吧?!郑芝龙心里不住的大骂着。南粤军水师,可不是说像以前的官军水师,或者是福建海商集团那样,只要带兵将领或者是大小船主们一声令下就能拉走、哗变的。它的人员组成、军官培训,弹药补给,军饷来源发放,停泊港口等等,都是完整的一套体系。而且,以郑芝龙此时在水师军中的影响力和威望,远远不及李华梅、张小虎等人在那些水师学堂出身的基层军官,如果他想哗变造反,只怕那些军官们先要把他乱刀砍死了。更何况,水师里,组成战斗力的,是那些最不起眼的水手们,他们负责操作大船,负责升帆落锚,负责保养火炮,负责施放火炮。可是,那些来自广东、福建、安南、阿拉干,甚至是佛郎机、葡萄牙等地的水手们,哪个不是将李家作为衣食父母,作为神一样的崇拜?你要让他们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对自己的神灵下手,只怕第一时间战斗力立即涣散了。
“用一个空头侯爵,就想让你把咱们的水师拉到杭州去,或者,想要用这一张擦屁股都嫌小的废纸,在我南粤军内部制造内讧,搞什么二桃杀三士的伎俩,这也忒小看了我姓李的了!”李守汉将一份邸报递给了郑芝龙,语气十分的轻蔑。
邸报上,满眼都是各种封妻荫子,诰命追封漫天飞的旨意,就连总兵方国安,也被封了一个什么国公。一时间,郑芝龙也顾不得看是什么国公了。
“哼!国之将亡,朝廷封典名器,也成了要下市的菜和鱼虾,要臭了街了!”郑芝龙一半是发自真心,一半也是为了表白自己:“主公当年为大明朝廷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不过是个宁远伯。他方国安区区的一个总兵,所部兵马不过万余人,居然也敢觍颜受了国公的名号!?也不怕祖宗在九泉之下不安?”
“亲家,咱们姑且不管他方国安的事了。现在,有人不光是要咱们内部乱,更是要惦记了咱们的钱粮了!你看看这条、”
邸报上,不起眼的角落里,趴着一段话,“时值国家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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