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统兵将领几乎同时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在南中军的阵地上,随着一声令下,司号长将手中的令旗摆动,十名号手吹起了手中的铜号。在炮兵阵地上指挥炮手们装填的黄雷挺咧着大嘴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子们,早上都吃饱了没?”
周围的炮手们异口同声的高声回答,“饱了!”
“那就卯足了劲给老子狠狠的打!把对面的那些废铜烂铁给老子干掉!”
炮声怒吼,上百枚炮弹在空中交叉掠过,按照各自的弹道,落在彼此的目标附近。
一颗颗铁球呼啸掠过阮家的炮阵地,冲入阮家军军阵内,军阵内血肉横飞。
炮声响起,阮家的炮兵立刻发现,自己与对面的同行的差距。同样的六磅炮,自己的火炮顶多打二里,而且还是要冒着炸膛的威胁,装填火药。对面的六磅炮,则很轻松的就将炮弹送到了自己的军阵后方,将数十枚炮弹,变成了数百人的催命阎罗。
拜硝化田和厕土所赐,如今南中军所有的火炮都采用粟色火药作为发射药。在这样的距离内,南中军装备的所有火炮都在有效射程之内,而且命中率极高。阮家军排列的以奇伟基本单位的阵仗,这种密集的军阵,一枚实心炮弹冲进去,便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过,好在阮家军中全身披甲的,特别是批铁甲的不多,如果身上披有铁甲,甲叶子在实心弹的作用下,会变成预制破片,造成更多更大的伤亡。
南中军的火炮打完一轮齐射后,黄雷挺很是得意的命令炮手们暂时停止射击,他要让观测手们利用硝烟散去的短暂时间,观察一下对方的阵地情况,对这一轮的火炮打击效果进行评定。
在阮家军整个阵内到处可见残肢断骨,鲜血满地。那些瘦小的京族士兵,抱着自己被炮弹带走的手脚大声的嚎哭着,旁边的人避之如同鬼魅,如此可怕的火炮,自己的炮火历来是自恃的利器,如今却发现,完全无用!阮家军军阵内立时骚动起来。
费尔南德斯中尉脸色苍白,额角的汗珠沁湿了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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