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
从一开始的冲锋到此刻的狼奔豸突,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这群关宁军的纸老虎画皮便被两白旗的炮火撕扯的粉碎丢进了大海之中!
“杀!”
清军可没有不杀二毛、穷寇莫追的上古贵族遗风,他们奉行的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丛林法则。见气势汹汹冲来的明军被自己的一轮炮火打得溃不成军,又在火铳的连环轰击之下抱头鼠窜,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军功首级就在眼前,上去砍就是了!
数十根跳板被杂役们搭在胸墙与壕沟之间,那些手执刀枪利斧镰刀的清军,嗷嗷怪叫的从壕沟内一跃而出,从胸墙上跳下,几乎是踩着溃逃的宁远军后背大砍大杀!
密密层层身披重甲的清军刀盾手长枪兵,从身后杀来,更是让本来就乱作一团的宁远军到了崩溃的地步,车营的炮手丢下战车和火炮转身便逃,奔逃而来的步兵嫌战车碍事,便奋力将战车推倒到一旁的壕沟之中。
更有那身材瘦弱体力不支的兵士,被疯狂奔逃和非洲角马大迁徙一样的同袍们推搡到不曾彻底填埋完毕的沟壕之中,里面尖锐的木刺,立时将他们刺成肉串。
那些被沟底预埋的尖锐木刺刺伤的宁远军,捂着透体而出的木刺。发出阵阵不似人声的嚎叫。后面扑来的人,绝大多数人看也不肯看一下那些被尖锐的木刺刺伤刺死的兄弟,只管踏在这些同袍兄弟的身躯之上,从壕沟上面越过去,尽快的逃离这死亡之地。
刚才的那一幕,如同烙铁一样深深的烙刻在了他们的心头:一阵阵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炮声响过,队伍当中冲在最前的几个人,直接被密集的弹丸打成了一堆碎肉,随后跟上的人,也都是血肉模糊。血流如注。再冲几步。那些大小佛郎机炮或红夷大炮又是一阵密集的霰弹袭来,乱糟糟冲到近前的宁远军们,便直接被打通一条血肉胡同。
壕沟挺深的,似乎两面还泼了水。非常滑溜。最初死去那些人的鲜血。己经在酷寒的天气中快速结冷。更增加壕面的溜滑,想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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