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慌乱之中,根本没有做好应敌的准备。看着眼前这些身上头上满是冰渣,脸上被冻得通红,口中不停的向外吐着白汽,满脸杀气的南粤军,这些不久前还都只是民团私兵的清军,不由得腿肚子开始转筋了。
而一路从右翼冲过来的水师陆营,沿途看到了至少五六个村子被杀绝,更有幸存者告诉他们,为了抢夺几处屯田农庄的田产,田庄里存储的棉花麦子等财物,登州城里的清军更是将田庄里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杀绝。这一来,更是激起了陆营官兵的仇恨。
谁都清楚,登莱地区的屯田田庄是什么情形。那是主公为了安置历次勤王作战行动中受伤致残或是不能继续在军中服役的袍泽兄弟们而设立的。将他们安置在此,也是让他们有个赡养的去处,是主公的恩泽所在。如今,却被这群家伙给暗算了!
正所谓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从耽罗岛出发时,舰队里多多少少的还有些不满的微词:“山东乱了就乱了。大不了咱们守住沿海,守住两广和江南过日子就是了。管他山东、京畿作甚?!”可是,眼前的这一幕,迅速的替南粤军纠正了内部的“南中派”思想,将大家的思想用这种最朴素的“报仇”意识统一起来。
打仗打了许多年,眼前的敌人是个什么成色,将领军官们一看就能大体上做出一个判断,远处从旗帜、到队形,到战术动作,近处从士兵手中的刀枪质量保养情况,到衣着甲胄,精神气质,都可以分析出来这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
眼前的这支清军,很不幸,在水师陆营的眼里,他们连油渣都算不上。
两个水师陆营的营官简短的商量了一下,便迅速做出了布置。
两个营的火铳兵被集中起来,拉开了一个长约百余步的宽大正面,四列火铳兵缓缓的向清军队伍压了过去。在火铳兵身后,两个营的掷弹兵被集合在一起,辎重兵们背着沉重的竹篓紧随其后,竹篓里满满的都是马尾手榴弹。两个水师陆营的近卫哨,各哨各队的军官们,各自将装填好子药的双筒短火铳端在手中,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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