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梓州留下的居民已经不多,二来天上又下雨,道路上只偶尔看见有行人走过。宁毅牵了红提的手,穿过青灰的道路,绕过名为杜甫草堂的幽胜古迹,到了一处阔气的院落前停下。
“李维轩的别苑。”宁毅站在街口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下,“有钱人,当地土豪,人在我们攻梓州的时候,就跑掉了。留了两个老人看家护院,后来老人家生病,也被接走了,我之前想了想,可以进去看看。”
红提愣了片刻,不由得失笑:“你直接跟人说不就好了。”
“怎么会比偷着来有意思。”宁毅笑着,“我们两口子,今天就来扮演一下雌雄大盗。”
彼此相处十余年,红提自然知道,自己这相公常有顽皮、出格的举动,早年兴之所至,常常不管不顾,两人也曾深夜在吕梁山上被狼追着狂奔,宁毅拉了她到野地里乱来……造反后的这些年,身边又有了孩子,宁毅处事以稳重居多,但偶尔也会组织些郊游、野餐之类的活动。想不到此时,他又动了这种古怪的心思。
华夏军进梓州之时,当地大部分的豪绅士族都已人去楼空,部分房舍遭过贼,随着战事临近,华夏军在梓州城内筛过几遍后,普通的流民也已经被清理出城。小小的院墙挡不住武艺高强的夫妻俩,宁毅爬上墙壁,直接在上头走,随后又走上屋顶,眺望内院。
“若是有刺客在周围跟着,这时候说不定在哪里盯着你了。”红提警惕地望着周围。
“你说的也是,要低调。”
宁毅受了她的提醒,从屋顶上下去,自院落内部,一边打量,一边前行。
阴霾的天色下,久未有人居的院子显得昏暗、古旧、安静且荒凉,但不少地方仍旧能看得出先前人居的痕迹。这是规模颇大的一个院落群,几进的前庭、后院、居所、花园,杂草已经在一处处的院子里长出来,有的院子里积了水,变成小小的水潭,在一些院落中,未曾带走的东西似乎在诉说着人们离开前的景象,宁毅甚至从一些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了胭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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