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
她等着说服父亲,在前方朝堂,她并不适合过去,但私下里也已经通知所有能够通知的大员,尽力地向父亲与主和派势力陈说厉害。即便道理过不去,她也希望主战的官员能够团结一心,让父亲看到形势比人强的一面。
她喝了一口茶杯里已经凉掉的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脚步声从外头过来,周雍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的门口,他一身九五至尊的黄龙袍服,黄袍下的身体却已经消瘦不堪,面上的神态也显得疲倦,只是在见到周佩时,那干瘦的面孔上还是显出了一丝温润柔和的颜色。
“女儿等久了吧?”他快步走过来,“不行礼、不行礼,君武的消息……你知道了?”说到这里,面上又有凄然之色。
“君武只是负伤,并无大碍,女儿今日过来,是希望……能向父皇陈说利害,望父皇能够收回成命,镇江虽失,但事情尚有可为,只要临安……”
她的话说到这,周雍摆了摆手:“女儿啊,这些事情,交由朝中诸公,朕……唉……”
“可为何父皇要下令给钱塘水师移船……”
“女儿啊!这些事情……让秦卿跟你说好不好?秦卿,你进来——”
周雍面色为难,朝着门外开了口,只见殿门外等着的老臣便进来了。秦桧头发半白,由于这一个早上半个上午的折腾,头发和衣服都有弄乱后再整理好的痕迹,他微微低着头,身形谦恭,但脸色与目光之中皆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慷慨之气。秦桧于周佩见礼,随后开始向周佩陈说整件事的利害所在。
上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这宫殿之中,周佩一袭长裙,笔直地挺立。听得秦桧的说辞,她双唇紧抿,只是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愤怒,过不多时,她指着秦桧大骂起来。秦桧当即跪倒,口中说辞并不停止,周佩或骂或辩,最终还是朝向一旁的父亲开始说话。
她神色凄然,先是说君武在前方的奋战将毫无价值,又论及百万人的牺牲,后又开始驳斥秦桧的狼子野心,武朝恐又要重蹈靖平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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