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东西。私底下,江美鳌也知道,郑家的那些子弟对陈凯并不友善,这里面存着对外姓人的敌意。而陈凯这边,也并非没有自成派系的打算,能够把他安排在这么重要的所在,本就是有着这方面的考量。所以,越是因为如此,他就越是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挑出半点儿毛病来。
船被押回了香港岛,停泊在专门的码头。海船、货物没收,船主、舵工羁押。官吏斥责了一番求饶的船主和舵工,便是一挥手,自有兵丁将他们押送到大牢。与此同时,官吏带着码头的力役去将船上的货物尽数搬下来,在备案之后送往仓库,这也是香港岛的一份生发。
搬运的工作还在继续,在远处,码头的茶肆里,几个船主、海商远远看着,回忆着上一次缴纳牌饷的时间,距离还有多久,或如释重负,或暗道侥幸,不一而足。
“说来,王师的舰队在海上还是威风,我听说,陈抚军和林侯带着舰队向西去了,弄不好别是去打琼州了吧。”
“这倒有可能的,琼州海岛,有水师屏蔽海峡,足以御虏师于门外。”
海商捻着胡子,把话说出口,他便琢磨起了琼州和香港的利弊来。细想下去,无非是能够收购到的货物不同,牌饷还是免不了的。倒是那些货物运回去如何贩卖,总要再联络相关的贸易伙伴。
不过不管怎样,琼州府的混乱即将平复,有明军的舰队在,无论是清军,还是海盗都免不了要被开刀。海上更为安全了,也是一种好事。唯有那方才第一个注意到明军押解海船回港的船主却幽幽的道了句“王师海上称雄,可却还是不太敢与鞑子在陆上争锋”的话来。
这是个现实问题,明军进驻香港岛以来,舰队驻扎于此,可却始终没有进驻镇一级的陆师,守岛的无非是水师,以及镇子旁的军营里的那个守备,仅此而已。
缺乏有力的陆师,就没办法对清军占领区展开有效的袭击。甚至不说远了的,香港岛对岸的九龙半岛,在那里,清军的营寨盖起来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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