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户却是有个生员,叫做鲁鳌,这样的士绅家庭,在本县的黄知县那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但是,来的不是本地绿营,更不是县衙的衙役,藩兵不管你什么举人、秀才的,由参将下令了,他们就直接踹开门,征了钱粮走人,拿不出来的就把家里的女人抓走抵用,就这么简单。
“军爷,月月都要征粮饷,学生一家本也不富裕,这些时日能交的都交出去了,实在交不出来了啊。”
“妈的,不是老子们死守城池,老本贼进城了尔等还有活路。现在嫌月月征粮饷了,你他妈的日日都要吃饭,一个月不吃能行?”
一把将那秀才推倒在地,几个藩兵冲了进去,很快就翻出了鲁家的锅,里面无非是些树叶子,竟还有只草鞋,用水煮沸了,权当菜汤,哪还有半粒米粮。
从六月起,明军围城,城内米价暴涨,很快就有价无市了。藩兵四下抢掠,征收粮饷,更是让城内的百姓日子越加的没法过下去。鲁家原本有些亲朋故旧的,家里也有些存蓄,可是这些藩兵全然不管他的科举功名,隔段时间就来征收一次,动作稍慢了就是一顿毒打。鲁鳌去过县衙,想请知县黄之正代为说项一二,看到的却是本县的一个姓莫的举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那黄知县却也只能叹息再三,拿那些藩兵全无半点办法。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尤其是从八月明军水师占据江门之后,水路也彻底断绝了。几次下来,鲁家能够交上去的都已经交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些保命的钱粮藏在地下,只等着真正紧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活命。哪里知道,前几日刚刚征过了,今番却又来了。
“呸,这也能吃?”藩兵一脚踹翻了锅里汤水,随后便勒令鲁鳌交出应交的份额:“否则的话,就把你媳妇带去。正好,上次打下广州,那秀才公娘子性子烈,咱们也有几年没尝尝秀才公娘子的滋味了。”
放肆的淫笑着,鲁鳌的妻子被强拉了过去。挣扎着,过头,也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鲁鳌自然明白,他的妻子曾说过,若是再来强征,她就跟那
-->>(第5/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