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一对父子,就这么坐在空荡荡,连亲兵都被屏退的大帐之中,彼此发出的声音却远远低于平日里在家中时的那般,其中刻意的成份可谓是显而易见。
“父亲,这就要出兵了吗?”
“是啊,已经实在拖不下去了啊。”
一声叹息,刘震自然是最明白其父为什么一拖就是一年多的缘故。早前,孙可望解除了刘文秀的兵权,刘文秀废居昆明时“益循循,谨训子读书为儒者风,欲入鸡足山学道”,可谓是心灰意冷。这样的状态从永历六年的保宁之战后一直持续到永历八年年初,长达一年多的时间,等到孙可望再想要启用刘文秀的时候,刘文秀先是百般推脱,结果很快就爆发了十八先生之狱,刘文秀干脆便接受了任命,前往天柱山大营主持军务。
是怕那孙可望欲求不满而对他下手,那却不至于的。他并非是李定国那等政治白痴,也没有其人那等耿直惯了的性子,对于孙可望来说从来不是一个优先级最高的威胁,起码李定国尚在的情况下,孙可望是不会贸贸然去动他这个大西四大王子的。
但是,十八先生之狱将永历朝廷和秦王府之间的矛盾推到了极致,孙可望的篡位野心可谓是昭然若揭,刘文秀在这一点上从来没打算与孙可望穿一条裤子,心思上反倒是与李定国相仿佛,只是行事没有那么激烈,在西南明军中的威望亦是大有不及而已。
这一番政治斗争结束,刘文秀名义上接掌了帅印,准备赴那一场楸枰三局,但实际上却是要将出征的军队控扼在手上,以免孙可望不得不亲自领兵出征,那样秦王府的势力就很难控制得了了。
“可是,若父亲就是不肯轻动,孙伯父就一定有胆量领兵出战吗?”
刘震的言下之意很是明白,经过了周家铺那一战,孙可望对于其自身的军事才能的评断已经彻底跌入了谷底。其实这也正常,一场双方力量悬殊,几乎稳赢的战斗,最后竟然给打输了,短时间内恐怕孙可望是再没胆量领兵作战了。也恰恰是因为这个缘故,孙可望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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