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亦是对其信守然诺的回报,义士二字,自然也是当得的。”
郑成功的那个问题的核心点在于利义之辩,这是儒家千载以降一直在纠结的问题。陈凯原本是处于职业习惯,本着花花大轿人抬人的心思来不吝美誉,岂料郑成功借题发挥,他不能因此否定自身,就要有所诠释。稍加思考之后,陈凯便想起了后世网络上已然烂大街了的那两个儒家典故——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正好可以用来为他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
陈凯说得清楚,郑成功亦是点了点头。然则新的话题尚未展开,那个叫做郑三的管家却率先回来复命。
“那陈先生先下去更衣,顺便把酬劳给那二位义士送去。若是他们不愿留在岛上,也顺带着送他们离岛。”
“学生遵命。”
“对了,谈了甚久,还忘了问陈先生的表字。”
郑成功问及表字,陈凯抬起头来,四目对视,随即微笑道:“学生表字,竟成。”
“竟成?”
“正是,学生坚信,有志者,事竟成。”
“好,好一个有志者,事竟成!”
郑成功拊掌而赞,仿佛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中一般。下一刻,陈凯退出了虎节堂,随那着管家拐了几拐进到一处小院。
衣衫已经在偏房里准备好了,摸着料子,虽不知其名,但是单凭手感,他已知并非俗品。大海商家庭出身,郑成功出手阔绰也并非意料之外。倒是陈凯,这一件件穿好却着实费了些功夫,尤其是那网巾,平日里连帽子都很少戴的他,就更是觉得别扭了。
片刻之后,衣服穿戴完毕,透过铜镜,陈凯也厚颜无耻了一个翩翩美少年的自诩。重新走出偏房,原本盛放衣服的托盘上已经是林家兄弟帮他拼凑出的那套。管家就在门外候着,一个小厮则双手捧着另一个托盘,管家揭开了上面的红布,露出两枚可爱的银锭子,当是郑成功刚刚许诺的那十两银子。
“陈先生,这是家主为您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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