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襄阳水师兵卒都没有正眼看过从北岸狂飙而来的蒙古骑兵一眼。
显然,久经阵仗的这些襄阳水师兵卒,不仅早就见过蒙古骑兵,而且他们更清楚,安上的蒙古骑兵再凶悍,却也不能耐何他们半点儿。
也许这就是温室中的花朵跟天生地长饱经风雨的野花的区别吧。大宋朝逾百万的禁军,逾百万没有经过多少阵仗,没有见过血腥真正领路战场残酷的禁军兵卒,此刻同襄阳水师兵卒相比,无形中已经落于下风了。
“师宪,中原之地,无数年来千古一帝、名臣、良将层出不觉,前有大汉北击匈奴蛮夷千里,后有大唐一统四海万万里河山万族闻声皆服,不远万里来朝。今大宋承汉唐遗风,中原正主,为何却先有辽夏后有金蒙屡屡欺凌?莫夜此次一路东行,观大宋朝人杰地灵,民生开明,虽也有穷苦之家可大多数宋人却也能温饱有余,难道以大宋之国力,亿亿万之生灵竟也不能编练出一支此等虎狼之师否?”
见贾似道默然不语,莫夜有些抑郁的问出心中早就存在一个疑问。
这些日子,在临安城莫夜并没有白呆。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一心为求救、对大宋朝抱着无边崇敬甚至朝圣之心而来的大理贵胄了,而是一个更加理性的年轻人。
在临安城的这数个月时间,因为起点够高,而贾似道又没有刻意的隐瞒他,所以莫夜了解的情况要远比他道听途说的要清楚的多,甚至要比很多宋人都要明了如今大宋朝的窘境。
可是愈是如此,莫夜越是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原本坐拥万里河山、有着数千年智慧和文明沉淀的中原天朝,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样只能偏安一隅的窘境;同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随便一个小国,只要敢挑衅这个偌大的中原天朝,就能够迅速的壮大乃至超过大宋朝,然后一步步的蚕食坐大。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中原天朝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想不明白的太多太多。
“呵呵,是不是想不明白?其实也很简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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