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当真是妙极妙极。”
“大人之字,比之当今几大家也是不遑多让。”
见到中年人收笔,旁边之前围观的几人纷纷赞不绝口的拍马道。
中年人生的方脸阔鼻,狭长的眼睑总给人昏昏欲睡之感,两道如剑般的长眉直弯到太阳穴边上,见之给人一种凛冽之感。
福建安抚使吴良,已经在福建安抚使任上足足呆了五年有余。
虽说大宋朝百余年的规矩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三年而易,但是到如今,或许知府知州内的中等官吏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如各地安抚使、按察使、制置使之类的封疆大吏,实则已经越来越难以按期而动了。
在吴良身边的是福建路包括提点刑狱、转运使等上的了台面正五品上品阶的官员。
对身周一干官员的吹捧吴良似乎充耳未闻,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旁边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官员连忙端上早就准备好的铜盆给吴良净手。
“那贾师宪……可到了?”
吴良洗完手,又是一个绯色官袍的白须老人殷勤的奉上绸巾。
“回大人话,护送那贾师宪的千余大军已经在昨日夜间就已经到了福州港外。”
一个精瘦如竹竿般长着一字眉、招风耳的官员躬身应道。
说话的是福建转运使韦新之。
随着泉州港渐渐繁茂,已经隐隐有超越庆元港的态势,这几年身为福建转运使的韦新之在福建路的地位也是一路水涨船高。
每年福建转运使司也就是漕司给朝廷的税银没见多多少,不过安抚使府却是越来越豪奢。
所以,虽说只是从四品的转运使,却已然是福建安抚使府中数一数二的大红人。
“市舶司衙门的那些个人如今都何在?都坐吧。”
吴良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五六个官员随意,然后自顾自的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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