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邵央、何泽也都有了几分火候，再往后就是石野、雷奕两位师弟，进展最慢，每次考核都是垫底。”
“嗯。”
周无忧颔首。
他闭起眼睛，将陈凡说得这些人都回想了一遍，口中说道：“此事为师已经知晓，晚些时候，为师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是！”
陈凡再度叩首，恭声说着，随即起身退去。
待察觉到陈凡已经彻底离开，周无忧睁开眼睑，一缕视之带有刺痛的光就弥漫而出，他口中低语，声音如铁如冰：“如今这灌溉的第一批幼苗却是已经长成，收割了便是一大笔能源进账，可喜可贺。”
这番话一出，顿时就有几分森冷的意味散出，透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
空地上，一头宛如铁水浇铸的大黑牛坐卧。
它体内隐隐带着风雷之音，眼神清亮迫人，此时正紧紧盯着前方站立着的一群身穿武士服的青年。
嗡嗡！
这些人正在奋力鼓荡浑身气血，带动出一股奇异的韵律，渗透到内脏和骨髓深处，里面传来一阵阵嗡鸣。
震荡的气血逐渐冲开浑身毛孔，一层黄腻的腥臭汗液排泄出去。
这是在修炼着莽牛劲！
就像是一块铁胚，经过千锤百炼，形成一块精铁，莽牛劲也是在于通过一股异力不断冲刷身体，达到一种伐毛洗髓，强筋健骨的精炼过程。
此时便是由达到莽牛劲大成之境的大黑，来负责辅导。
大黑的教导之法简单粗暴。
就像当初周无忧教它时一样，它只要看到哪个师弟拿捏不住劲力，便踱步过去，宛如钢鞭般的尾巴缠过去，只是一颤，便将对方体内的韵律聚拢起来，导入正轨。
就是在这种手把手的传授之下，每个人的进展神速！
至少比起当时下山的陈凡，已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了，这便是嫡系真传弟子的好处，不虞踏入歧途，修炼起来如有神助。
哗啦啦！
一桶桶清水浇下。
这些弟子在修炼完莽牛劲之后，便开始冲洗身体上的污垢，肥皂被大量普及使用，他们此时已经习惯了学宫的种种神奇。
待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便是开始进餐。
“来咯！”
“一锅新鲜热乎的十全大补汤，配有红烧肉和大米饭，量大管够！”
王玖年吆喝着，带有几分世俗乡野的土气，和宁奇、邵央两个人抬着一大桶汤水和饭菜走了过来。
众弟子连忙拿着饭碗开始打汤盛饭。
“王玖年！”
一个五大三粗的弟子猛然大吼：“你在汤里都放了什么？”
众人扭头去看，却看到此人汤勺里一只大甲虫肢体残破，躺在汤汁里一起一伏，看起来极为恶心。
“石野，你嚷嚷什么。”
王玖年神情极为不屑，傲然道：“这是我根据百家篇之医道卷记载，所秘制的十全大补汤，这铁背甲虫富含磷、钾等矿物质，极为营养，不懂就别乱说话。”
石野闻言脸色涨得通红。
实在是因为他人比较笨，学习知识的速度远远不及其他师兄弟，此时听到考核优异的王玖年如此说话，分外不忿，却又无言以对。
“去你的！”
另一个身材壮硕的弟子拍案而起，大吼道：“王玖年，我看你这刁民分明就是想害我们！”
“雷奕你个山野王八！”
王玖年闻言大怒，撸起袖子上前就要厮打。
“住手！”
这时陈凡走过来，看见这一幕赶紧阻止，他神情极为森冷，牙齿缝里寒气直冒的蹦出一句话：“太上学宫禁绝同门相残，尔等是想要被逐出学宫吗？”
“师兄我不敢了。”
雷奕看似粗豪，却瞬间服软，语气里还带着委屈：“陈凡师兄，你来看看王玖年熬的这个汤，什么都往里面放，都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
王玖年虽怒气勃发，但此时神情也带着揣揣。
“陈凡师兄，我没有，这十全大补汤，实在是我耗费心血，根据百家篇之医道卷秘制而出，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陈凡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随即走到大木桶前，用汤勺在里面一阵搅拌，待看到随着汤汁翻涌而起，各式各样的昆虫后，脸色顿时有些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