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并不复杂,即: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绝不偏听偏信。
李中易抵达驻军大营的时候,恰好是早操完毕之时,官兵们被允许在营内自由活动。
和往常一样,李中易一头扎进士兵堆里,东瞧瞧西问问,和每位士兵都亲热的打招呼。
“兄弟,你在满头热汗的状态下,可不能用冷水洗身子。”李中易见一名士兵,接了桶冰凉的井水,正蹲在地上擦洗身子,便赶忙予以制止。
“你……呀,原来是皇上啊……”那名士兵原本觉得李中易管得也太宽了,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天下至尊,赶忙把不满的情绪又收了回去,讪讪的垂下了头。
李中易抬手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
“我原本在早操之后,也有洗冷水澡的坏习惯。可是,突然有一天浑身的关节发酸,冷风一吹就酸疼无比,也就再不敢乱来了。”李中易说的很详细,那名士兵下意识的反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皇上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张三正抢过话头,开始数落那名士兵。
那士兵不敢顶嘴,只得低头不语,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真信了。
李中易笑眯眯拍了拍士兵的肩,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朕可是郎中世家哦。”
和铜臭子一样,郎中子也是儒门士大夫之家,因利益受损极重,故意给李中易起的绰号
李中易明明知道郎中子是谁起头叫出来的,却也没有去寻那人的麻烦。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并不是李中易想要的。他的观点很明确,只要不是煽动闹事,哪怕是取外号骂他,也可以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
李中易刚进军营不久,马光达就得知了消息,他赶紧派来拜见李中易。
“臣马光达,叩见皇上。”马光达有甲胄在身,又是在军营里边,便只是行了捶胸常礼。
李中易摆了摆手,说:“朕一向不喜欢太多的虚礼,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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