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这些有的跟自己一起长大、有的则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伙伴,有些时候对于信秀而言,却比美浓的蝮蛇、三河的松平广忠、以及骏河远江的今川义元更像自己的敌人。
果然,翌日清早,飞驒的使者跟从三河掳来的那个孩子还没到,林通胜和权六又带着一帮人来面见自己。
套话说了一大堆,总结起来,他们跟信秀所说的,跟昨晚在被窝里和花屋不快的谈话也是同样的意思。
「——你们诸位,其实是想让我把『弹正忠』的职位,让渡给勘十郎吧,即便那孩子距离元服还远着呢?是不是这样?」信秀不屑地看着众人。
「若能如此,御屋形殿下,此为最善」林通胜低着头说道,「这样一来,老臣也能安心地离开勘十郎公子身边,前往信长公子殿下的胜幡城那里了」「呵呵,新五郎!我的好兄弟!你这是在威胁我喽?」「臣惶恐!」嘴上说惶恐,林通胜却理所当然地低头微笑着,「但是,勘十郎公子品行端正,在家臣之中颇有人望,也深受百姓喜欢;殿下早先就把平手中务派去了胜幡城,今番又把身为笔头的新五郎我派了过去,笔头和次席都在胜幡城,不在那古野主城,相比从家来们到百姓们,怕是会颇有言辞。
还请殿下圣察!」信秀眉毛都快气的烧着了。
内眷也好,家臣也好,目前除了平手政秀,没有一个能随着自己的心意的。
眼前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睾丸上长了几根毛信秀都一清二楚,为了勘十郎而「下剋上」,他们必然是不敢,但等下,从三河松平广忠那掳来的其幼子竹千代就要被送到尾张了,说不定马上自己就要跟松平今川联军开战,要是这帮人到时候罢工不听令、不听宣调,万一再有那么一两个暗通今川的,自己也就只剩下洗洗脖子等着让广忠跟义元拿刀来砍的份儿了。
信秀低头,搔了搔右鬓角,想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行,那这件事就依你们好了!新五郎,你去胜幡城之前,这件事的文书还得拜托你!」「这是当然!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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