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说呢……”阿艳听完这段话,心中当真是苦不堪言。
在这个时代,身为武家的女人出嫁了,如果死了丈夫的话,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找个庙剃度、戴上度化开光过的遮头巾别上珠钉别制的绢帽后,在丈夫家找个角落厢房当一辈子尼姑,吃斋念佛。
尤其是末生育过的遗孀。
而且,自那以后没过几天,青山家的当家主母果真就把阿艳安排进一个厢房里去居住了,同时还从寺庙里请来了观世音的铜像和香烛、经文,跪着叩求阿艳为忠次日日念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看着自己的一头秀发,想起自己从几天前就被迫与三郎离开,再往前想起自己自从出生以后,实际上就没过上过一天开心自由的日子,再想想之前跟三郎的甜蜜往日,望着眼前的观世音菩萨,阿艳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我现在在帮着别人诵经求菩萨,其实我阿艳才应该是那个被度苦厄的吧!)再想想织田家的家来众,她对那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家臣们简直是恨透了,尤其是平手政秀!(不,其实还有兄长!我跟三郎在一起怎么了?没死人、没让弹正忠家丢掉一块土地、一座城砦吧!为什么我跟三郎就不能在一起?这件事难道伤天害理吗!比起你们为自己的私利、为了武者所谓的“野望”,你们到处烧杀抢掠!而我呢,我只是想跟三郎在一起!跟这个比起来,你们不是更加伤天害理吗!)“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一篇充满大爱的经文,每一天在这间屋子里,却被阿艳一遍又一遍地念成了诅咒。
就这样,一个月后,青山忠助这个阿艳近乎素末谋面的丈夫,病痛交加中去世。
再过了半个月后,岁已入冬,往年不会冷得太早的尾张,却也飘起了片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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