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嫁出去吧!」……。
坐在一旁的三郎听在耳里,却也没动声色,毕竟这个喷壶似的大和尚说的这些东西,全与自己无关。
——但是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旁边有个似乎也是行脚的商贾路人,多了一句嘴:「那大师,你觉得就这尾张的织田信秀又如何呢?」三郎的脸色立刻变了。
一直听着大和尚骂人的其他茶客、茶摊的老板本来就都认识三郎,他们在这时候的脸色跟着也变了;而那些路过的行脚商人、包括刚才多嘴问话的那位,素来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他们一发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再一看已经放下茶碗和糯米串、握紧拳头的三郎,他们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只有那个大和尚不觉景。
「织田信秀,谁啊?我可没听过!」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话要说到此也就算了。
可结果没想到那和尚脑子一转,又来了劲儿:「哦,你说就这尾州那个靠着给天皇拿钱捐官的那个家伙织田信秀吗?那家伙就是一养不熟的疯狗!小小一介『弹正忠』,老老实实给斯波家当忠狗就算了!做什么国主美梦?我听说,他还娶了自己老爹的遗孀,跟自己的血亲姐妹、自己家臣跟自己主君的妻妾母女都有染!好不要脸!我听说最近这家伙凉了是吧?死得好!死得好!就这种乱了人伦纲常的家伙,死了之后不应该火化土葬,就应该被剥皮抽筋!血肉拿去喂豺狼、骨头拿去当柴使、皮肤拿去擦屁股!他死了到罢了,他要是活着,洒家绝对会闯进他的居城去,打得他管我叫爹!」「无礼秃驴!你在叫嚷什么!出家人满嘴诳语,你还好意思说甚人伦纲常?」三郎等那和尚说完,即刻拍案而起。
没想到那和尚一回头,瞪了三郎
一眼,随后也是一掀桌子站了起身,还抄起了身边的一把九环禅杖——而且那禅杖上的九只法环还是纯金打造的,要知道一般的和尚出门苦行云游的时候,顶多能拿上一根木棍或者一根铁棍就不错了。
「洒家乐意!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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