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把我吵醒?」「因为我不能见他。
他现在的意气用事、现在的失智跟放浪,都是因为我;但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见他。
我是想过,我要他为了我,与全尾张为敌,但是,对于现在的织田弹正忠家,这还不是时候」听了这两句话,归蝶心中不免一震——尤其是看着眼前有些瘦得脱形、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阿艳,此刻却还能平和地说出如此冷静的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够让他振作起来——别看他曾经是个可以把一座城自上到下、由内到外打理得很好的少主,现在又是尾张弹正忠家的家督,但说到底,他心里就是个需要鼓励的孩子;而现在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你了!」说着,阿艳还故意提醒似的补了一句敬语尊称:「看在三郎的份上,求你帮帮忙,归蝶……。
浓夫人!」归蝶低下头,看着阿艳的卑微鞠躬,却冷笑了一声。
其实就在阿艳前来之前,归蝶也琢磨不透到底应该怎么去安慰三郎,最主要的是,就在阿艳从青山家回到那古野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她发现,其实在这世上没人能比这个阿艳更能抚慰三郎那如冰块一般寂寞的心;但就在看到了阿艳这一刻,归蝶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三郎吉法师的心,或许需要的是顺毛、是抚慰、是做什么都说他做得对;但是对于尾张弹正忠家的家督,与其让他做一个看似坚硬犀利、实则内心柔软的螃蟹,倒莫不如给他逼急了,让他做一只会从窝里窜出来咬人的兔子、会跳墙然后到处狂吠乱啃的狗、会逆流而上且一跃冲天的龙。
——事实证明,归蝶成功了。
「我问的是你,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意思?」「你是准备一辈子都留在那个任由家老们摆布的『少武卫』公子的身边么?」阿艳的心中也不免一惊:「你怎么知道斯波义银是个这样的人的?」「哈哈!就这个世道,就连京都的天皇跟公卿们都吃不起饭!宫内女官跟妃子、公主们为了活命,有的时候都需要去给商贩和野武士们去卖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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