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暗的夜晚,他怀里抱着的不是水筝而是奚晓芳柔弱无力的身体。
「不,」狄飞云喃喃自语,「操,他妈的,不,操!」
狄飞云面颊贴着她,脆弱和无助让他只觉揪心得痛。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噩梦,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只有一具破碎的身体。
不,她不是奚晓芳,这是水筝!狄飞云竭力将痛苦的回忆抛掷脑后,不能想这些,至少现在不行。
狄飞云站起来,把水筝扛到肩上,脑子飞快运转。
她的皮肤重度晒伤,再加上中暑,昏迷是因为脱水吗?她的皮肤很烫,不管什么原因,他必须先把水筝的温度降下来。
两人在岛上还从末遇过非常危急的情况,他一直以为是奇迹。
这会儿,狄飞云真希望旁边就能有所医院,哪怕是个小卫生所也好。
狄飞云忽然想起急救箱里有一个氯化铵应急冰袋,只用捏破内袋就可以用来冷敷,对退烧一定会有帮助。
他得赶紧拿出来,但现在,水!
他扛着水筝向瀑布飞奔,那里的水温度也足够低。
一路抱着水筝,狄飞云浑身大汗,直到两人浸入瀑布的潭水中,狄飞云才狠吸一口凉爽的空气。
耳朵贴在水筝的嘴巴和鼻子上,确定柔软的呼吸和温暖的鼻息不是幻觉。
狄飞云长长松了口气,小心脱掉她的游泳衣。
当布料摩擦焦灼的皮肤时,他能想象会有多疼。
水筝仍然没有反应,狄飞云又把她抬起来,向水深处走了走,直到水面淹没到脖子。
他小心绕过鼻子和嘴巴,不停将潭水拍到水筝的脸上和额头,温度稍微降低了些。
他们迅速返回活动屋,狄飞云把失去知觉的水筝放到床上,找到冰袋用力拍了下。
氯化铵在遇水后迅速溶解吸热,他的手立刻感觉到温度骤降,像是进了冰冻室。
狄飞云跪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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