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诗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京京,岑姨怎么样了?”
“人在里面,你进去吧。”
我没有心情讽刺或者嘲笑,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李萱诗进了抢救室,很快就传来抽泣声。在场的人谁都没心情说话。徐琳最后还是没有对李萱诗不管不顾,等了一会也走了进去。
抢救室的门隔绝了内外,等了一段时间,徐琳和李萱诗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青箐生前签了遗体捐献,先在她已经走了,我们要尊重她的意愿。”李萱诗边擦眼泪边说。
“这件事先不急,莜薇还没回来。”我立刻表示反对。
“可这是你岑姨的意思。”
“我又没说不捐。做医学研究又不是器官移植,不需要争分夺秒。”
李萱诗强调这是逝者的遗愿。但我说的话,她也不能无视。对峙了几秒钟,徐琳和刘可都没有出声,李萱诗意识到自已势单力孤,只能默认了我的安排,将岑青箐的遗体暂时安置在医院。
回到酒店,我洗了个澡。拨出了那个国际长途。
“京哥哥,今天怎么想到打给我?”
听到电话里带着俏皮的女声,我新有不忍。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她大受打击。但岑青箐的事迟早要告诉岑莜薇,不能让李萱诗抢在我的前面。
“莜薇,岑姨过世了……”
听完我的叙述,岑莜薇没有说几句话便要回国。我安慰了几句,让她订好机票就把时间发过来,到时候我会去接机。
放下电话,外面已经入夜。昨天晚上回长沙的时候,我没想过会和记忆中的人再次阴阳两隔。然而这就是人生,在我本身就是变数的前提下,即使有那十年的记忆也不等于我能未卜先知。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长沙。李萱诗和徐琳一起负责岑青箐的身后事。除了不让她们处理岑青箐的遗体之外,我并不打算再作干涉,相信她们也不敢随便乱来。
按约定的时间,我去见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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