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老鼠

    2024年3月4日

    (引子)

    我把手枪自枪袋拔了出来,走向那一列身穿农民衣服的女孩子:一共九人,都是十来二十岁的少女.在她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恐惧,挑衅和憎恨.这些对我都毫无意义.我把枪口对准第一个女孩子的太阳穴扳动了手枪的机括.她的血和脑浆从她另一边额角飞溅而出,人也像根木头一样倒下去了.我跨过了尸体,再射杀了另一人.第三个女孩侧过来看着我,她的双肩微微抽搐.我脸上冷冷的毫不犹豫开了枪.她屈膝跪了下来她像她要向我哀求一样,然后她就倒在第二名女孩的尸体上.我继续把余下的女孩都处决了.

    一.

    『阮琪上尉,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加入坑道老鼠部队?』那上校把他手中的文件档放下望向我.『你知道躺在满是泥泞和粪便连转身也有困难的坑道中数天不见天日是怎样的感觉吗?你就得在那儿睡,吃,拉,也可能死在那里.你就不怕?』

    『我不怕,长官.』我回答.

    『为什么?』

    『越共杀了我的父母,把我们的村子烧了.我是唯一逃出来的人.我要报仇!』

    上校重新把档案捡起来看了一眼:『但你在处决组已干得不坏啊.二十三岁就升到了上尉军阶,真的很不错.这样下去,你不难平步青云,特别是好像你长得如此标致的可人儿.』他干笑了一声,再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去自愿加入如此危险的任务.』

    『长官,正如我所说,我要报仇!请恕我冒犯,长官,如果你亲眼看着你的母亲被人在你眼底强奸,再把她用削尖了的竹杆穿刺起来,看到你父亲被斩首,十二岁的妹妹被活活烧死,你就可以明白我渴望报仇把那些浑蛋都杀光的心情.』

    『如果我拒绝你的申请,你会怎样?』

    『我会以书面直接向段将军申请.』

    上校翻一翻眼皮.我知道他是把我这越级申请的行为作出估量看看是否应把我以抗命的罪名拘捕.然后,他又干笑了一声.

    『非常有趣.』他最后说:『那么,如果我批准你的申请呢?你会如何做?』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窗户把帘子拉上了,然后我开始解开我军服上的纽扣.

    二.

    我花了六个月时间才真正加入John的部队.

    JohnSpenser上尉是美军第一步兵师中最著名又令人闻名丧胆的坑道老鼠部队.所讲坑道老鼠,是指由美军第一步兵师下辖工兵部队组成，专门用来破袭越共的坑道。当时越共的坑道堪称地下城市，密如蛛网，坑道口常有数十甚至更多，防不胜防。坑道里有补给仓库，火力点与指挥部，甚至藏进不能动的坦克，越共由坑道向美军的控制范围渗透，展开游击。因此，美军成立坑道鼠部队，军徽是一只老鼠拿着手枪与手电，这是坑道战的特性，常用武器只有手枪,手电,匕首，长武器全无用处，真正意义上的短兵相接。坑道极其狭小，只有体格较小的士兵才有可能在坑道里展开搏斗，该部队伤亡率极高。传言中,JohnSpenser的坑道老鼠摧毁了超过一百条共军的坑道,杀死的越共数以百计.有人说这大大低估了他们的实际战绩.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为了加入他这王牌部队,我比其他人要令上加倍的努力.我要比他们更顽强,更具忍耐力,不怕死,更比其他人具有猎杀越共的狂热.而且杀人时不分对方是男是女.幸运的是,我个子不高.因为他们只选取个子不大但勇武的人.我的智商也比平常人高一截,很快就掌握在坑穴中以指头接触皮肤出讯号的技巧.而虽然脱不了本地口音,我的英语仍可算过硬.更重要的是:我熟悉那些坑道的结构.在我们的村子就有很多这些坑道,有些是在反抗法国人时已存在的了.

    John起初对把一个女的纳入部队持否定态度.但替他翻译的越南人中尉刚在一次伏击中阵亡了,他没有懂英文而又愿意攒坑道的翻译绝对不成.所以,当我站在他面前面试时,不及五分钟他就让我加入了.我一开始就知道迟早要跟他睡.

    三.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更要快.

    像我一样,John个子不大.反而那绣上手持电筒和手枪部队徽的军服穿到他身上真的是衣不称身,整整大了一码.他一点也不像是很厉害的家伙,但这只是表面.他真的很可怕.而我说的不是那种匹夫之勇.他在极度危急的情形下都可以保持冷静顼脑而作出正确的判断.他把我留在他身边好教我东西(上头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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