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摩托来接她。
南珂不想欠这个人情,很爽快地同意了。
女人的问话绵绵柔柔的,自带一种冷静疏离的感觉,梁枕睁开眼,就看见那张认识到现在都还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漂亮的脸。
她的眼睛也很安静,又裹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梁枕一瞬联想到芜县外环绕着的曲江,他晚上经常站在二楼望着那条无声奔涌的江流,江水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但她可不是什么小县城的江水,而是从京市来的大小姐。
梁枕自己没头没尾地笑了下,在人皱起眉之前把头盔递过去:“跟我走就行了。”
那边争吵还在继续,梁枕在确认身后的人坐稳后拧了拧把手,猛踩油门。
巨兽般蛰伏的黑色大块头摩托瞬间被唤醒,轰鸣声仿佛野兽尖锐的呐喊,海浪一样盖过一切,把那些吵嚷的声音尽数抚平后,拖出长长的尾气,拐出这条污水密布的破败小巷。
后视镜里都能瞥到刚还在那儿吵架的人同惊弓之鸟一样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很突兀地,南珂居然生出来一点久违的畅快。
几乎天天吵,那些骂人的话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还是无可奈何,结果梁枕这摩托直接撞碎了那堆骂声扬长而去,就好像是——
声音大又怎样?这儿还有更大的。
梁枕选的是一家主路上的家常菜馆子。
看得出来,为了照顾她的心情,他特意没去那些常和朋友喝酒的苍蝇小店,而是挑了这么一家看上去亮堂整洁的饭馆。
但南珂还是在跨进去的一刹那皱起了眉。
午时饭馆人多,几张深棕木制的桌上都坐满了人,梁枕领着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随意坐下了把菜单递给她,问她要吃什么。
南珂嗅着空气中或许是昨天残留的、或许是隔壁飘过来的油腥气,目光落到窗缝里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深黑色污灰,食欲已经消减了一大半。
虽然桌椅擦得锃亮,但她还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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