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或是妾,那些床笫之事与规矩,她们得比家中小姐学得更多更仔细。
就算这样,也没学过绑男人什么的。
不过龚少爷这脾气家里没人敢怠慢,满头雾水的黍香老老实实取来丝绦,蹲在龚忱面前小心翼翼往他的手腕上缠绕,又不好太紧,又不好太松,只能边绑边窥视他脸色。
这两只手白得跟纸一样,几乎没有血色,十指修长关节分明,手腕清癯干瘦,凸出的腕骨自带男子冷硬锋棱。黍香面上发烫,提心吊胆地不敢碰到他,可每每偷瞄他,见了那对幽深双目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的恍惚,手里的活磨磨蹭蹭地不利索。
垂眸等待的龚忱不耐烦地抬起眼睫看向她,黍香顿时如坠冰窖,慌忙低头快手快脚把丝绦绑好了,火速欠身告退,再不敢多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