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婆婆不怎么和大嫂江氏一起玩,也不要她晨昏定省去请安,曲鹞又问他:“那为什么母亲自己不当家呢?”
这下终于把龚忱的耐心耗尽了,冷冷看着老婆不说话,想发火呛她,又狠不下心,直把小奶鹞瞪得瑟缩着闭了嘴,不敢再多问半句。
“我要搬出去,你跟不跟我走?”他抛开所有的前因后果,任性地说。
“……我们是夫妻,我当然要跟你一起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龚少爷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从水里“哗啦”一下站起来,举起胳膊让老婆给他擦身体穿衣裳,完了却恩将仇报,临走前从浴桶里舀了一把洗澡水抹到曲鹞脸上。
“不陪我洗澡,就拿洗屁股的水擦你的小猫脸。”说罢哈哈大笑,丢下愤怒的奶猫扬长而去。
哥哥龚忱夜里照常与漂亮老婆醉生梦死,而妹妹龚纾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她召见了前任掌印太监祁忠,这位侍奉了先帝一辈子、执掌司礼监近三十年的老人,给夹在父亲与丈夫之间两难的小皇后,交代了一个连龚肃羽和蓝鹤都不知道的秘密。
“先皇临去前,有一道密旨给司礼监,只要娘娘得了皇子,无论排行长幼,即册封皇太子,以定国本。”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舅公临死前还要插手册封皇孙皇太子?为什么必须是她生的孩子?为什么他这么看重龚氏?
这道密旨彻底断绝了小皇后挖亲爹墙角、笼络司礼监的念想,如果下一任皇帝必须是她的孩子,那太监们怎么会愿意得罪首辅?老皇帝这就是在告诉他们龚氏一族在朝中地位无人可犯。
司礼监本该是皇帝的亲信,可祁忠是先皇的人,刘安是祁忠一手调教的干儿子,永嘉皇帝人走了,他的意志还继续留在皇城中,留在朝堂上,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运转,没有人真正忠于恪桓。
“娘娘勿要思虑太过,皇上吉人自有天相,阁老对皇上对大郑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有娘娘从中斡旋安抚,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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