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官府,鹞鹞尽量不要与母亲长姐多往来。”
曲鹞已经知道他和亲生父亲做对的事,此刻听他这样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撅着嘴嘟嘟囔囔:“母亲对我们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往来?我们做小辈的生养之恩未报,应尽心照料孝顺父母才对,如今分了家没法时时服侍左右已是不该,怎么好故意疏远不理呢?”
心情烦躁的龚忱勉强压下火气,耐心向妻子解释:“我与父亲政见不同,立场相悖,在朝堂上早已势同水火,若私下频繁交往,旁人见了难免起疑,传到皇上耳朵里对两边都不好。”
“你们是亲父子,为什么要势同水火?就算政见不同,也不用把公务带回家吵啊,皇上难道还不许辅臣家里父慈子孝吗?”
“国策政事,小娃娃懂什么。我让你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总不会害你,鹞鹞乖,听话。”
对于龚忱来说,他不可能把不得不远离父亲的理由告诉曲鹞,且不提其中方方面面的复杂牵扯,万一泄露风声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除了兄长龚慎再没有同任何人说过,而龚慎知道利害关系,亦对此事守口如瓶,连相濡以沫的妻子都没告诉,时至今日江氏还觉得小叔子是为了争当家权闹别扭才搬走的。
龚肃羽挑战宗藩祖制令龚忱担忧焦虑,既无法阻止,又帮不了手,此时脑中全是父亲与政务,实在没那个闲情花心思哄老婆。
可如此一来曲鹞只觉得他不对,非但不孝,还总是把她当小孩。她听出龚忱语气里的不耐,也能从他纠结的眉头知道他有烦心事,想要反驳追问,还是拼命忍下了,沉默地服侍他更衣。
新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来操办,即便有管家书晴和大丫鬟映日指点帮忙,初次接触这些琐事的曲鹞终归手忙脚乱,搬家也好,安顿新家也好,都是让人心力交瘁的累活。
可她却努力一人抗下,没有向丈夫抱怨过半句辛苦,把龚少爷照顾得妥妥帖帖,从头到尾坐享其成,家里什么也不用操心,她想要证明给他看她不是什么“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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