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看表面,你以为她温婉柔顺,人后可是任性娇纵得很呢,动不动给我脸色看,从家里搬出来后愈发隔叁差五闹地性子,这也不好那也不是。”
曲鹞脑袋“铛”地一下,似乎被铁榔头锤了一记,顿下脚步全身僵硬,再无法前进半步。
他竟然这么说她,在他心里,她原来是个娇纵任性的人。
“人家是总督小姐,又是家中幺女,年纪也小,娇纵任性点有什么了。我瞧鹞鹞对你一片真心,体贴贤惠,细致周到,满心满眼都是你,一个人把新家安排得像模像样,你就别不识好歹了行吗?矫情!”
孟砺怼起死党从不给他留脸面,龚忱习以为常,虽不介意,却不以为然反驳他。
“哈,你所谓的真心未免也太廉价了些。她不过是看上我的皮囊,若我肥头大耳满脸麻子,她还会给我好脸色?女人嘛,与男人并无差别,耽于色相,再加上几句的甜言蜜语就喜出望外晕头转向了,这便是你所谓的真心,呵。”
孟砺越听越怒,又找不出他话里破绽,只得反问:“你觉得人家待你不是真心,那你呢?你就是真心了吗?”
龚忱与孟砺从出生起就在一处玩,情同手足,无话不谈,因昨晚与曲鹞的小小龃龉正心烦气闷,听到孟砺质问,毫无顾忌地长篇大论反唇相讥,对着密友把心中不满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真心假心先不谈,我早就同你说过,哪怕对方是个男人是只母猪,我待她亦如今日一般,丈夫该做的,我一样不落都会做。她当龚氏的媳妇,给我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我做曲家女婿,供她衣食无忧一世富足,还不够么?
你要说情爱,大丈夫应有四方之志,我哪儿来这闲心混脂粉堆?更何况除却巫山不是云,天下女子没谁及得上我妹妹一片衣角,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略有姿色的常鳞凡介罢了。”
“我看你是脑子有大病……”
站立在廊中的曲鹞手足冰冷,脑中“嗡嗡”作响,他们后面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见,呆呆地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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