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酒的侍女衣衫有百合熏香。”
侍女衣裳的熏香是怎么会到你身上的?你做了什么?到底是侍女还是妓女啊?!曲鹞胸口一滞,抬头愤怒瞠视他,
“我什么都没做,只喝了酒,她大约是奉了知县之命,一直在我身旁伺候,袖子往我身上擦来拂去的,所以气味蹭上去了吧。”
龚忱耐着性子向她解释,他问心无愧,要不是为了陪她,何必披星戴月赶回来?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妓子碰触玷污。
可是曲鹞不买账,听到“擦来拂去”“蹭上去”什么的,顿时妒火中烧,往龚忱脚上重重踩下去,疼得他“嘶”声惨叫。
“你是骗子,鬼才信你!”
“你够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是普通的应酬交际,这点小事你都要作闹,那我还要不要出门了?要不要做官了?”
“普通应酬交际要‘擦来拂去’的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郑官员不可嫖娼宿妓,别人都是正经做官的,就你做的官非要拈花惹草。小事?男人风花雪月都是小事!女人看不上脏男人就是不守妇德的滔天大罪。你尽管出门,家花哪有野花香,去找你的小百合小母猪,去去去,我不在乎!”
“……”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夫妻俩终究面红耳赤大吵一架,龚忱脑袋也要炸了,最后发怒踢翻了椅子拂袖而去,不理混账老婆了。
他火气冲冲胡乱洗了把澡,心里烦躁至极,矿山附近流民越来越多,与旷工及当地百姓时有冲突,石综小小知县,一顿席面大肆铺张,还找女人勾引他,沉缙与他一唱一和,肯定已经捞了不少钱,所有的问题都被父亲龚肃羽说中,房山如此,别处肯定也是一样的。
最后结果只有一个:矿税收不足,治安却乱了。
这些破事已经很烦了,他知道曲鹞依恋他,怕她独寝寂寞孤单,无论如何也要在关城门前回来,哪怕费时费事也不愿留宿房山县衙,可回来了更烦,浑蛋鹞叽叽喳喳吵得他脑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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