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看他怎么说,最后龚肃羽果然开口给事情定了性。
“如今正值朝廷财用匮乏之时,分砂取税,似不无少补。然彼先窃据,而我以法徇人,盗居其重,我居其轻,非所以为观天下也。……宜封洞置守,散其党羽,亦或依法拘剿,以灭其势,示万民以正道天威。”
这话对于日常把人往死里喷的霸道首辅而言,可以说非常之温和,龚忱一反常态没有言辞尖锐攻击父亲,只是就事论事陈述这样做的好处,恳求皇帝予以考虑。
而他的顶头上司吴隽颖这次也不站首辅,在如潮反对声中力挺龚忱。
这时候温湛终于帮腔,说这事也不急,皇上大可以想清楚了再裁决。
退朝后恪桓回到乾清宫,立刻让人把皇后叫来身旁,就算批阅奏疏也离不了人,要她在身边陪着。
“想不到这些矿盗如此穷凶极恶,昨晚真是好险,我哥要是有个什么差池,母亲会哭死的。”
龚纾听到兄长一度被盗匪围困,差点小命不保,后怕地抚胸长吁一口气。
尽管哥哥总是气母亲,蓝鹤也不爱搭理儿子,但她知道他们母子之间亲密并不逊于娘亲与她,母亲非常喜爱这个长相脾气酷似其父的儿子,深以为豪,而父亲中年得子,叁儿子是家里最出息的一个,嘴上不说,却对小儿子事事上心,又从不约束他,足见偏爱。
“以你哥哥的聪明机敏,那些乌合之众如何拿得下他?能化解危机乃意料之中。他非但稳住了盗众,还想出一个解决朝廷矿税难收的妙法。”
“那皇上是赞同我哥的吗?”
“是,若能付诸实际,那些监管开采的地方官员就没机会经手矿银,无法贪污,龚忱他断了他们的财路,必遭人忌恨,但于国家内帑而言,却是大善之举。”
昭仁帝这次打定主意,无论下面官员怎么闹,他都不会让步,要鼎力支持大舅子把这件事干到底。
温湛到底还是出面用甜言蜜语哄住了首辅,而京官与各地地方官反对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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