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奢淫逸,恪桓生性克己兢勤,这本不合他性子,如今他操劳朝政,又有心病,身体大不如前,她只想要他过得舒心快活些,把他养得好好的,皇权国事,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有了这一层顾虑,纵然他不分日夜,频繁求欢,她也不忍心拒绝,全由着他性子来。
“纾纾别怪我好色,我太喜欢你,日月星霜,风云雨雪,春夏秋冬,天地万物美景,皆不如你。”
皇帝的痴迷几乎让龚纾心生惧意,但更多的是心疼,无奈笑着与他打趣。
“皇上言之有理,一国之后,正该如此,才与真龙天子相称嘛。”
然而她心里明白,他急着想要孩子,必须要一个儿子,以定国本。
其实他应该让别人生,立与龚氏无关的孩子为太子,如此一来,龚家失势便是早晚的事,一部分朝臣自然会掉转风向。这本是可以拿来对付龚氏的利器,偏他爱她入骨,哪怕被内阁压制至此,也坚持要她做下一任皇帝的母亲。
全是她的错,若不是为了她,恪桓不用这般为难纠结,父亲也不必冒死弄权,兄长更无需与亲爹作对。
夫妻俩恣情纵欲之下,各有各的心事,彼此眼底的那层隐忧挥之不去,一如暗沉的深冬,不见暖阳。
帝后离宫,司礼监暂代朱批,龚肃羽在京没了制约,彻底将朝中权力集中到内阁,成了他的一言堂,大小事宜全由他说了算。户部拨款赈灾,工部修堤造船,吏部升迁官员,一样样都要先报内阁,送龚阁老过目后,他点头了,六部官员才动笔写奏疏,连樊黎所在的礼部也逃不掉。
皇权夺不走,部权却可以收拢。
有好事者甚至在背地里给他起了个“摄宗”的绰号,讥讽他独揽大权,和一国之君无甚区别。
即便如此,皇帝不答应外放的人,他还是没法动。
重伤的刑部尚书次辅蔺埔,休养了大半年终于归朝,一来龚肃羽就交给他个查案的“任务”。
有一位朝中官员,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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