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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政斗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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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放手(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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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挑一个。”

    龚阁老还真的蹙眉纠结,把小孙儿抱起来横看竖看,最后生气地说:“这怎么挑得出来?不知所谓!”

    蓝鹤暗松一口气,听老头凶人比听他自怨舒服多了,可见宝贝孙儿虽然来得过早,却是雪中送炭,让某人眼里有了点光亮。

    悲痛中的小皇后并不知晓家中父母的辛酸,她像石像般跪坐皇帝灵前,冷眼旁观众嫔妃卖力哭丧,一整日浑浑噩噩,不与任何人说话。

    直到刘安拿着命妇的名册,向她禀告谁来了谁没来,她才得知,侄儿恰巧在恪桓走的那晚出生,嫂嫂曲鹞无法过来为天子送行,可父亲母亲都在宫里,哥哥龚忱还没回京……

    不对劲。

    僵死了两天的脑子,骤然苏醒,察觉疑问。

    南疆之战大捷,为什么温湛回朝没有任何封赏,皇帝连遗诏都准备好了,不可能忘记犒赏他的老师,却没有一个人同她提这事,是因为国丧他们才耽误不说的吗?

    而且以恪桓的脾气,他既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一定对她担忧至深,应该会下诏让龚忱回京安抚妹妹。

    龚纾忽然发现,她产后被困坤宁宫,对朝政国事一无所知,内阁大权在握,自说自话地处理政务,皇帝的遗孀处在接替丈夫把握全局的位置,却被悬而高置。

    她莫名不安,不确定未来是否就这样了,儿子继承虚空的皇位,而她是点缀后宫却无人问津的一朵花……

    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恪桓对皇权的执着,有没有这样东西,于旁人而言,无非是某些事办得到办不到的区别,但对九五至尊来说,有权的是皇帝,无权,就只是个囚徒。

    小皇后突发奇想命令掌印太监刘安,把近一个月来的题本拿给她看,她秉烛浏览,读到兵部有关南疆平叛的奏疏,脑袋一片空白。

    这事该问谁?

    父亲?温湛?内阁?司礼监?他们都穿一条裤子,全是刻意隐瞒她的同党。

    思来想去,龚纾终于找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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