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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肃羽的心口成了蚂蚁窝,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乱爬,却不得不故作严肃,沉声训斥:“孩子还看着呢,不许在小辈面前胡闹,像什么样子。”
“那没人看可以胡闹吗?”
蓝鹤歪歪脑袋,珠钗流光,眼神狡狯。
首辅大人才不会回答这种轻浮佻达的问题呢,他握住她的小手,从胡须中扯出来,扔掉前悄悄用力捏了捏。
“不要贪玩,晚上早点回家。”某人别有深意地嘱咐妻子,起身离席。
“父亲别忘了带公文回来,还有帮皇上起个小名。”临走,奶鹞还不忘提醒公公他的“任务”。
烦!
来到内阁,龚肃羽头一个就逮住温湛,问他昨天的军报有没有禀告太后。
“昨日事情实在太多,晚辈没能来得及进宫,但军报已派人呈给娘娘过目了。”
“那你现下去一趟,问问她看了没,另外娘娘要给皇上起乳名,老夫这里有几个,你带去给她选,回来时把那份军报拿出来还我。”
“是,晚辈记下了。阁老……”
温湛似有什么话,欲言又止,龚肃羽却对他摆摆手。
“我去见她,难免勾起伤心事,惹她不快,还是你去吧。”
自天子驾崩之日起,首辅自觉愧对女儿,再未入宫谒见,只一门心思帮她收拾朝堂国事。龚纾对亲爹说那样的话,也没脸找父亲道歉,又想念父母,只好动脑筋兜个圈子,用给外孙起乳名的借口找爹爹,暗暗希望他能原谅她的忤逆不孝,来见她一面,可惜龚肃羽认定了是他害死女婿,去见女儿只会令她难过。
老头这个心结在他自己身上,一时半会解不开,温湛也没办法,不再多言,告辞离去。
小太后虽未亲政,但朝中送来的奏疏一本不落都会看,昨天已经知道兄长平安,心中大石落地,可宫内无人分享喜悦,纵有天大的喜事,她依旧孤单冷清,远不如龚府热闹。
看到温湛,她难得地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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