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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心里话她无人诉说,只能讲给一具棺材听,呜呜咽咽哭一场,回头再看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小皇帝,等他长大执政,最少也要十几二十年。
而案头累累奏疏,看也看不完,不是为龚忱求情,就是为房牧之说话,她不能答应他们,不能强硬训斥他们,也不能不理他们,她没有父亲的威信,没有温湛的经验,没有恪桓的皇族血统,她只是先帝遗孀,青黄不接时暂代儿子出面的工具人。
“银粟啊,其实对大臣来说,奉天殿里坐的是本宫还是你这只鸟儿,根本没有区别,我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一样要吵吵,还不如让你去,朝上谁敢出声,你就骂他:‘放肆!’来,乖银粟,跟我说:‘放肆!’”
太后实在无聊,不是和死人哭诉,就是教鹦鹉学舌,可是凤葵不太会学说话,只爱跳舞。
温湛时不时向珞瑜打听太后情状,觉得不给她找点事干实在不行,又来催她,想赶鸭子上架。
“亲政之事……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今日是上巳节,太傅怎么不去踏青游春?文人雅士素有傍湖宴饮,曲水流觞之习,还有男男女女在河滨祓禊,最是热闹不过,此桃红柳绿之际,太傅也去河里泡泡,说不定会遇上有缘人。”
怎么回事?小丫头说话带刺,什么“有缘人”?温湛探究地望向龚纾,她好整以暇品茶看题本,并不正眼瞧他。
于是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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