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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纾心里怪怪的,不知为何,骤然一空,脑袋也一团乱麻。
“是本宫思虑不周,令太傅为难了。”
“没有的事,娘娘以仁慈宽厚之惠体恤臣下,臣感激涕零,莫知上答,唯捐糜顶踵,矢竭犬马,以报娘娘爱养之恩。”
小太后楞了一瞬,随即点点头。
“那本宫传口谕,让常保送太傅出宫。”
“多谢娘娘,娘娘早些安歇,微臣告退。”
温太傅行完礼就走了,举止端庄沉稳,言辞冠冕堂皇,不存在任何心虚慌乱的迹象,再没有比他更胸怀坦荡的人了,龚纾心想。
她独自躺在床上,烦得睡不着,一会儿想她小气的爹,一会儿想她怀孕的娘,想来想去还是想到温湛头上。
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留他在宫里过一夜就这么荒唐吗?他是不是觉得她一个寡妇,说这种话,既没脑子,又不守妇道?
心仪他的女子那么多,他却振振有词,说不是他的错,可他那么温柔,那么好,她们会为他情动,生出爱慕之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是他的错啊,谁能逃得过,连她这个太后都觉得……
龚纾悚然一惊,谁都可以喜欢他,唯独太后不可以!
更何况他心里只有亡妻莺儿,对她只是君臣之宜,绝不可能有半点儿男女私情。
人家太傅规规矩矩的,你胡思乱想什么!
她抬眼看向悬挂帐内的长生结,伸手去够,快要碰到了,又收回手,翻了个身背对它,不想看。
寂静的夜,她合上双目,心中烦闷,依旧难以入眠,哥哥那天碰她耳朵揉她脸颊的触感悄然浮上心头……
恪桓走后,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碰她了,没人拥抱她,没有亲吻亲昵,没有肌肤相触,她活得像西方的菩萨,四大皆空,一尘不染。好想他啊,想他的怀抱,想他的嘴唇,想他的舌头他的手,想他压在她身上,狠狠贯穿她,一次又一次。
小太后回忆与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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