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里望见身后的墙画,以及自己脸上晦暗阴沉的表情。
他立刻又开了两盏射灯。四周大亮,却依然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但陆恩慈明显看到了。纪荣刚松开手,她就迫不及待转开脸,闭着眼埋进他怀里。
“呼……呼……呜…呜……”
她急促地喘着气,心跳无比剧烈,怦怦地响在纪荣胸口。
四周一时之间只有喘息声,纪荣没有立即说话,陆恩慈感觉得到,他在看她。良久,他低低问:
“或许我能做些什么吗?”
“你可以选择不生我的气。”陆恩慈闭着眼,道:“如果我真的离开,不要再把自己气进医院。”
“好,”纪荣居然答应了。
陆恩慈抬起头,听到他说:“我希望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纪荣低头来亲她,唇附在她唇角,轻声嘱咐: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回来了。不要来见我,不要回来。”
纪荣仔细地补充着,灯光在他的鼻梁与眉骨处投下阴影,使男人阴郁与温和的情绪并存。
“……我想你,这是最真心的话。但恩慈,我的时间并不会停滞,眼下不是我爱你的极限,却已经是我能等你回来的极限了。”
纪荣最后说了一句,陆恩慈日后想来甚至有些“越界”的话。
“我已经回不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平静,目光落在桌面,眼睫垂下,不看往任何人。
纪荣在以老人的身份说这句话。陆恩慈想。
他们接吻时,他用男人的身份,外表与灵魂足以骗过任何人;采访时,他用上位者的身份;照顾她时,他用长辈的身份。
只有这一刻,他是在用老人的身份。要怎么说现在的人六十岁甚至不能退休,但六十岁确实是一个开始以晚年、暮年代称的岁数。
陆恩慈突然很可怜他。因为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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