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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没这么想。”周小谜开口,“但是你爸刚才说的话,让我很难不多想。”
“我以为我们之间,这点信任总是有的。”赵洋靠着枕头上,这两天恢复的力气,像又是被抽离出身体。
“你怪我不信任你?”有些热意涌上周小谜的眼眶。
谁不委屈呢?谁愿意过完年没几天,就往异乡赶?自己拖着行李,一个人走了那么远的路,可真像个笑话。
听到周小谜的哽咽,赵洋心中一刺,“你也从来没跟我说过要考研。”
“我过年刚决定的,回家和爸妈商量了,他们很支持我。”
“那为什么不和我也商量一下?”赵洋望向她,“我不在你的未来计划里吗?”
周小谜被他问得发懵。她从未想过这件事情和赵洋的关系——在她的认知里,读书要继续花爸妈的钱,所以得商量;从未想过考b市之外的大学,就算她读研,他们未来三年的关系,也不会受影响呀。
赵洋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他现在能与父母抗衡的武器,便是工作、独立。一个人独立不够,他需要周小谜和他一起。再等一年,他觉得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可再等三年或四年——坦白说,赵洋从未这么设想过。
“所以说,你不会支持我考研,对吗?”周小谜从赵洋的连环发问中,总算琢磨明白了他的意思,找到了问题的根结。
赵洋别开脸,避而不答,“我没这么说。”
周小谜觉得这个房间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氧气稀薄,令人窒息。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学校了。”
赵洋无言,第一次,没有开口挽留,没有恋恋不舍,没有热切地期盼着下次的约会见面。
出了住院部的大门,没有暖气的包裹,周小谜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打了个喷嚏。
她的鼻子通红,吸了下流出来的鼻涕。忍住,不能哭,她一哭就会很狼狈,眼泪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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