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至于。”
李程颐回答。
“但可能会遗憾，如果他们死了，那也是他们的选择。证明他们只能走到这里了。
正因为算朋友，所以我尊重他们。”
“同时，也相信他们。”
伊瑟琳沉默了下，好半响才回了句。
“大人好难懂……”
她终究是在死角待了几十年，虽然岁数大，但实际上没有经历人情世故社交来往，很多东西无法理解。
不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靠别人帮助而活，那样的人不叫朋友。
“雾气好像慢慢淡了些了。”李程颐轻声道，“走吧，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
此时他的正前方，隐约显露出一颗颗纯白色树木。
树木之间，有着一条蜿蜒通向迷雾深处的草间小路。
让人奇怪的是，这里的树木是白的就算了，就连地上路边的草，居然都是纯白色，就像是用石灰或者白色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
李程颐抬脚，缓缓沿着这条小路，往前移动。
一步一步。
他走得很慢，一边走，同时也在一边观察周围。
白色的树木从两边划过。
地上白色的草也不断随风微摇。
风中隐约有树海摇曳的哗哗声，宛如海潮。
噗。
噗。
噗。
李程颐一步步往前，每一步都完美的沿着小路前进。
噗。
忽地，他停下了。
此时雾气已经淡了更多，起码脚下的地方是能看清楚了。
李程颐低头，看着右脚路边的一片白色草丛。
那里突兀的有着几朵小花，正随风微微摇曳。
小花呈明黄色，色泽鲜嫩，醒目显眼。
一共三朵，就像之前他见过的很多路边的小野菊。
“怎么了哥哥？”伊瑟琳疑惑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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