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他是因为庇护，才将事务所卖给李程颐，那么现在，他是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太顺利了。
事务所改名成永远事务所后，他办事去市里哪个部门，都没了以前的求爹求娘的痛苦经历，到哪都是迅速就来人给他办掉，一点也不拖沓。
女儿妮兰感觉不到这点变化，但他作为经常跑各个部门的成年人，最是能体会。
所以他现在已经明白，老板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干活也就心安理得的留下了。
“城外的水树林，最近是不是发生大案子了？”李程颐问。
“是有，是个小教团在哪聚会举行祭祀，结果全部三十多个人一起失踪了，一个不剩。”杜尼斯点头。
他顿了顿。
“不过这事被官方压了下来，毕竟是个地下教团，不正规的那种，死了也就死了，都是些成分很差的烂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差不多够枪毙的恶货。”
“这样么？”李程颐思索了下，汤姆三人没死，成功活下来，肯定目睹接触了某些危险的关键秘密，以后必然还会有事。
他挥挥手。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
关上门，李程颐走到窗前，眺望水树林方向。
‘种子开始发芽了，我却不知道发芽的原因，这样不好……’
他心神一动。
顿时眼前视野里，浮现出三道模糊的人体青色光晕。
三道人影漂浮不动，光晕渐渐散去，显出本身真实的细节。
第一个，赫然正是刚刚救治的汤姆。
他穿着棕色皮衣和迷彩长裤，戴着牛皮窄檐帽，低着头，面色沉静，棕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说不清楚的哀伤。
在他下方，两个黑海文自动浮现而出：侦探。
第二个，是个身体畸形残疾，双手双脚都断掉的光头侏儒。他手里拿着一个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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