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蒙赤不断向赵宁敬酒,自责羞愧道:
“这回天元部应契丹部之邀,向达旦部讨回商队损失,这本是一件小事,没想到惊动了天朝王师,实在是让我等汗颜。
“好叫赵将军得知,在雁门军出现在达旦部之前,天元部一直都不知道,大齐王师竟然已经出动。我们被契丹部给蒙蔽了!
“就算是借给天元部一百个胆子,天元部也绝对不敢忤逆大齐,天元军也绝对不敢跟雁门军作对。我们这就打算撤回去,赵将军意下如何?”
赵宁随意笑了笑,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他看了看那些天元将领,这些人也是一脸惭愧、忐忑,好像做错了事,要面对大人责罚的小孩。
就是这种神情,就是这种作派,就是这种态度,迷惑了大齐,让大齐权贵们一直小觑天元部,视他们为土鸡瓦狗,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今时不同往日,萧燕之事后,大齐朝野对天元部已经是恼怒异常,而在赵宁这里,蒙赤等人的惺惺作态,更是只会让他觉得可笑。
“太子这就想一走了之?凤鸣山之战,跟天元军没有关系?太子未免把自己撇得太清了。”
赵宁自顾自饮了口酒,漫不经心又充满讥讽,“凤鸣山出现了五六名王极境,难道都是契丹部的人?”
蒙赤张了张嘴,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末了面色黯然道:
“此战天元部的确有些过失,难辞其咎。我打算亲自去燕平,向大齐皇帝陛下请罪。到时候不管皇帝陛下如何处置,天元部都甘愿领罚。
“赵将军可愿代我转呈奏疏?”
赵宁瞟了他一眼。
蒙赤这个举动确实聪明。
天元部跟赵氏有私仇,在赵氏这里,蒙赤跟天元部都讨不到半分便宜。只有面见了皇帝,主动谢罪,他们才可能争取到一线夸大处理的机会。
而这,赵宁跟赵氏都拦不了。
当然,这对蒙赤本人来说,是莫大的危险。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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