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让他没了大齐第一权臣的威严与份量。
他长叹道:“若非如此,我何至于战战兢兢,夹起尾巴做人?正是陛下的这个态度,让我恐惧。
“你说的没错,自打我成为宰相,打压将门收拢兵权,就是我的核心大政,这些全都是陛下授意!
“陛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如此。
“我已经是当朝宰相,百官之首,没有陛下推波助澜,我何必费这么多精力,去跟将门斗得死去活来,被那么多将门官员忌恨?
“可刘氏、庞氏等案之事,开始让我思考,陛下是否已经改变主意,不再一味打压将门,而是反过来要对门第动手,借此维持朝局平衡了。”
赵玉洁为徐明朗撤去已经冷掉的茶,重新给他换了一盏:“朝局平稳、文武制衡,这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双方要互相交手,势力此消彼长。
“从去年代州之事起,陛下的态度,就已经偏向了将门,开始暗中扶持将门反攻门第。
“所以陛下给了赵宁‘射雕’‘金蚕丹’,通过多种暗示,让赵氏这个将门领头羊,放手反扑门第,同时让寒门官员,跟赵氏相互配合。
“而如今,将门势力过大,赵氏跟雁门军又有了战功,所有的将门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反扑门第。
“陛下在这个时候重新重用宰相,自然是看到朝局失衡,准备二度打压将门,让声势低落、风声鹤唳的门第们,再度站起来。
“所以我觉得,宰相眼下可以放手施为。”
说到这,赵玉洁顿了顿。
去年的代州之事,是她命运的转着点,她之前一直没想通,赵宁是怎么识破她们的安排的。
现在她觉得她想通了,赵氏能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全靠皇帝。
徐明朗饮了口茶,寻思片刻,点了点头。
赵玉洁继续道:“要动世家官员,没有由头不行,之前门第对付将门,是靠武将在太平时节里,战意松懈治军不严,是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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