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回家,在半途就倒在了雪地里,再也没有爬起来。
刘婆婆听到消息赶过去时,儿子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的犹如石头。她去找官府理论,对方却说这不是他们的责任,儿子离开镇子时还活活好好的,半路死了跟他们没有关系,或许是他自杀了也不一定。
官差们还警告刘婆婆,讹诈官府可是大罪。
刘婆婆带着儿媳妇,在官衙面前哭闹、喊冤了两天,眼泪都流干了,也没个结果。当他们从镇子回来的时候,就在儿子死的田野边,竟然被一群地痞无故殴打,刘婆婆因此丢了一只眼,差些没能挺过来。
自那之后,刘婆婆就再也没去官衙厮闹,儿媳妇跑了,她必须拖着老残之躯为孙女的吃食干活。
望着那柄锋利的柴刀,刘婆婆眼神逐渐决绝。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今天不做,就再也没有机会。既然竭尽所能也没力气抚养孙女长大,那就只能带她去见她爹。
但如果这口恶气不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宁。
午后,刘婆婆背上一背篓木炭,牵着孙女的手出了门,雪地的道路很泥泞,雪沙雪冰混合在一起还很滑,她俩的布鞋很快就被浸湿,穿在脚上犹如刀子一样,刺激得脚趾生疼。
小女孩忍了很久,直到眼眶里蓄满泪水,忍不住抬头对刘婆婆说:“祖母,我的脚好疼。”
刘婆婆很想把孙女抱起来,但她已经背了背篓,孱弱的身子骨没法再负担一个小丫头,就只能愧疚的说:“忍忍,过一会儿没有知觉了,就不会痛了。”
小丫头信了祖母的话,认真的点点头,不论脚趾怎么痛,她都不再吭声,只是很快就泪流满面。
一路艰难跋涉,刘婆婆和小丫头有好几次差些摔倒,最后她们也确实摔倒了,半边衣衫上沾满了泥水,但小丫头只是流泪,没有大声啼哭,刘婆婆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仍是坚持爬了起来。
临近了码头镇子,小丫头望着河上停靠的一艘艘楼船,眼睛里满是奇怪。
-->>(第4/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